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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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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貞出了門,遠遠的就看到薛可兒守在大鐵門外面, 吳嬸在旁邊勸她離開, 可顯然她並沒有聽進去。

梁貞走過去讓吳嬸開了門, 薛可兒一看到梁貞出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忙拉著她的手道:“小貞你幫幫我讓我見一見你哥哥好不好?我有話要對他說。”

她的態度是這般理所當然, 似乎覺得梁貞會幫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梁貞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當初是她自己嫌棄梁謙把他踹掉了, 如今回來又把人騙得團團轉, 這樣還不罷休, 被她揭了老底竟然還死纏著人不放, 而且幾次三番設計害她, 如今竟然還如此理所當然讓她幫她的忙。

簡直無恥到沒有下限了。

梁貞狠狠將她的手甩開, 冷冷沖她道:“你不用再這樣了,我哥哥他是不會見你的。”

薛可兒根本不為所動, 又上前一步沖她道:“小貞你就幫幫我, 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哥哥說。”

梁貞知道對付薛可兒這種人, 不用一點極端的手段是將她趕不走的。

所以她也懶得跟她多言了,直接從後背上拿出別在褲腰上的防狼電棒, 她右手拿著電棒在左手掌心中一下下拍著,慢條斯理沖她道:“昨天我不知道你用什麽電了我一下想陷害我, 不過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的,所以,你電了我一下,我是不是也該電你一下?”

似乎是被她手上那根電棒嚇到了, 薛可兒急忙後退一步道:“小貞你不要亂來。”

梁貞一步步向她走過去,面色嘲諷道:“你不是挺會演的嗎?那你倒是演一個啊,好好演一場看看能不能把你的救兵吸引來。”

薛可兒看出她是要跟她來真的,她也害怕起來,不斷後退道:“小貞你不能這樣,就算你們家有權有勢但是也不能沒有王法,你若是電了我我會去報警。”

“報警?那你去報啊!我都還沒有報警你跑到我們家來騷擾我們家的生活,而且這樣還罷了,好說歹說你還不走,你既然要如此厚臉皮,那我用點非常的辦法將你趕走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

薛可兒一臉驚恐望著她手上的電棒,她大概也知道硬來會吃虧,當即便要轉身逃開,梁貞卻是眼疾手快,在她轉身之時直接打開電棒往她身上一按。

只聽得薛可兒一聲慘叫,身體劇烈地抖了抖便直挺挺摔在地上。

梁貞這才將電棒收起來,又讓吳嬸將他們家的看家狼犬牽過來。

薛可兒被電了一下,只覺得七魂五魄都抽離了身體一般,全身麻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她哆哆嗦嗦爬起來,便見梁貞牽著一條大狼狗站在門口。

那狼狗體型巨大,差不多能夠到梁貞的腰,此刻大張著口露出兩排可怖的獠牙。

她不知道梁貞要幹嘛,但是她已經見識到了她的厲害,知道這個野丫頭是什麽都幹得出來的。

“我家這條狼狗很護家,若是將它拴好了還好說,要是它一不小心掙脫了狗鏈,那麽那些在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人可就要小心了。”

薛可兒明白她的意思,若是她還不走梁貞多半就要放狗咬人了。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擡頭向梁謙房間所在的方向看去,卻見窗口打開著,她卻並沒有看到梁謙的人影,可是她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梁謙都是看到了的。

然而他看到了卻不過問,她被他妹妹欺負得這麽慘他卻連面都不肯露一下。

薛可兒咬了咬唇,又看了那大狼狗一眼,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今天給了薛可兒這麽一下子,短時間之內她大概都不會再出現了,不過她可不敢保證薛可兒會直接去公司裏找她哥哥,不過梁謙那裏她是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就全看他自己。經過這件事他還要繼續作死,那就誰都救不了他了。

梁貞讓吳嬸將狼狗拴好,這才進了屋。

她昨天跟謝安淮商量好了今天要去找他的,所以她回房換了件衣服就準備出門,只是剛一出門就碰到白女士向這邊走過來,很明顯她是來找她的。

“媽媽,你找我有事嗎?”

白寒月在她身上那新裙子上打量了兩眼問道:“你是去找謝安淮的嗎?”

梁貞點點頭。

白寒月的面色有些凝重,她沈默了一會兒才沖她道:“你跟我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梁貞總覺得白女士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對勁,所以這一路跟著白女士去她的書房她都很忐忑。

進了房間待將門關上了梁貞才小心翼翼地問:“媽媽,我是不是做了什麽錯事?”難道說她覺得她剛剛教訓薛可兒的那下子太過分了?

白寒月在書房的椅子上坐下,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沖她道:“我想,我必須得告訴你一些關於謝安淮的事情。”

“謝安淮?”梁貞是真的沒想到白女士將她叫過來是要跟她說謝安淮的事,而且她表情這麽嚴肅的,她要跟她說的關於謝安淮的事多半也不是什麽好事,梁貞越發忐忑起來,略顯緊張問道:“媽媽要對我說謝安淮什麽事?”

白寒月將茶杯放下,再將桌上的一疊資料沖她遞過去,梁貞接過,卻見那資料最上面印著一張彩色合照,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謝安淮,只是照片中的謝安淮還透著一股青澀,看得出來照片應該是在他十六七歲的時候照的,他身邊站著一個比他矮半個腦袋的女孩,這個女孩她從未見過,不過兩人站在一起的表情挺自然,想來這女孩應該是他熟悉的人。

“這個女孩是謝安淮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謝家給他安排在身邊照顧的保姆。”白寒月在一旁解釋了一句。

梁貞點點頭,她聽宇文媚說起過的,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麽白寒月女士要跟她說謝安淮和他小保姆的事情。

梁貞將資料翻開,第一頁是一張DNA檢驗報告,梁貞一臉狐疑望著白寒月,“這是……”

白寒月又目光覆雜的看了她一眼,她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為難,稍稍思量了片刻才對她道:“謝安淮大概沒有告訴過你,他曾經和他的小保姆發生的事情。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不過後來謝家逼著那小保姆將孩子打掉了。謝家人做事一向周全,在那保姆打掉孩子之後他們就將這孩子和謝安淮做了一下親子鑒定,你所看到的就是鑒定結果,當初謝安淮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的,可是鑒定結果表明孩子的確是她的。”說到最後她又補充一句:“這個可是費了我不少力氣才查到的。”

梁貞將檢驗報告一一看下來,雖然有些專業的東西看太懂,但是最後那句“檢材1和檢材2的STR位點等位基因的累積親權指數(PI)為198445.2375,其親權概率大於0.99999。檢材1是檢材2的生物學父親的機率大於99.999%。”她還是看得懂的。

梁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搖搖頭,一臉堅定道:“不會的,謝安淮告訴過我的,那個小保姆的孩子是跟一個白人逃犯所有,她是被小保姆冤枉的。”

白寒月倒是沒有反駁她,她拿出一只錄音筆來沖她道:“我派去調查的人查到了當初謝安淮在國外的鄰居,這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情況。”

白寒月說完便按了播放,然後錄音筆中很快就傳來說話聲,先是一個女聲,用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梁貞聽得出來這是母親助手的聲音。

梁貞雖然英文不好,但是基本的對話她還是聽得懂的,錄音中,母親的助理向人打聽關於詹姆斯·謝(謝安淮的英文名)的事情。

然後便聽得那人說道:“他當時好像是跟他的女朋友一起在這邊住的,他是個長得很帥氣的男孩,所以我還一直記得他。他和他的女朋友很恩愛,他們經常一起去買菜做飯,後來好像是他的女朋友懷孕了,那時候我們經常聞到他們家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先生以為他們是在研究什麽化學武器,就過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詹姆斯·謝是在為他女朋友熬安胎藥,就是你們國家那種中草藥,上帝呀,那藥的味道可真是難聞。”

白寒月將錄音關上,不過是短短的一段錄音,可是梁貞聽到之後卻久久回不過神來。

母親一向最看重她的事,甚至比對兩個哥哥的事情還要看重,所以前世在她跟謝君憲結婚之前,母親就將他從出生到考上軍校,再到軍隊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調查了一遍,確定他這個人沒有什麽黑料且人品還過得去之後才同意了兩人的婚事。

而母親會調查謝安淮梁貞也不意外。

這件事是母親安排她的助手去調查的,也足以看出她對這件事的重視,而自然也不會作假。

這資料上也有那位鄰居的資料,甚至有謝安淮和那位小保姆和那鄰居一家的合照。

可是她依然不敢相信錄音中的內容是真的。

謝安淮不會騙她的,他說過的,他和那個小保姆什麽都沒有。

“也就是說,當初謝安淮是很期待那個孩子出生的,只是後來這件事被謝家人發現之後為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否認一切。”

“不會的,他不是這樣的人。”謝安淮不可能是那種沒有擔當的男人,梁貞也不會相信他是那樣的人,更不相信他在騙他。

“除此之外,謝安淮和宇文媚還有過一段。”

梁貞已經被謝安淮和小保姆的事情震得暈頭轉向了,此刻聽到母親的話,她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她一臉不敢置信向她望過去,“媽媽這是什麽意思?”

白寒月卻用眼神給她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資料,提醒她,“你往後翻。”

梁貞便急忙將資料往後面翻去,然後就翻到很多合照,有謝安淮和宇文媚單獨的合照,也有謝安淮跟宇文媚和其他人的合照。

可不管是在什麽合照中,這兩人都很親密,他們兩人永遠都站在一起,要麽謝安淮摟著她的肩膀,要麽宇文媚依偎在他的懷中。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助手去當初謝安淮所在的學校問了問,也調查過許多當初謝安淮的同學,發現原來他們都認識宇文媚,而且都一致認為宇文媚和謝安淮是男女朋友,這錄音筆中有許多助手打聽之時錄下的錄音,你想聽的話隨時都可以聽。”

梁貞後退一步,面上滿是震驚之色,“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同於她的震驚,白寒月全程都很鎮定,這會兒便用著公事公辦的語氣道:“事情很簡單,謝安淮在國外呆了七八年的時間,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在這期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謝安淮和那個保姆的事情大概發生在他十八歲之前,那段時間因為小保姆的事情他精疲力竭,畢竟是個十八歲左右的少年,他會受打擊是自然的,而宇文媚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她給了他不少安慰和鼓勵,他對宇文媚自然也產生了好感,只是回國之後謝安淮不知道怎麽的就看上了你,然後就慢慢跟宇文媚少了來往,只是卻還是沒有徹底斷絕往來,至於兩人到現在是什麽關系那還真是說不清楚。”

聽著白寒月的話,梁貞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宇文媚的失態。她的委屈她的憤怒她的痛苦,她的表情是那般真實,那時候她以為是她戲多,她故意做戲讓周圍的人同情她,從而譴責她和謝安淮,讓他們在一起也不那麽痛快。

現在想來,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麽當時的她很有可能就並不是在做戲,她是真的被謝安淮傷到了。

梁貞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相信謝安淮可是她也相信母親不會騙她。

“可是媽媽,謝安淮他救過我,他為了救我還斷了一條腿。”

“我知道。”白寒月的聲音依然平靜,甚至故意壓低了語氣,像是在安慰她,“這些都是在他救你之前發生的事情,雖然說人都有過去,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知道這些事情,好對他有個更全面的認識。”

梁貞現在是徹底懵了,她不知道究竟該相信哪一個。

梁貞一直呆站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平靜了一下才道:“媽媽,可以把這些資料和錄音筆借我用一下嗎?”

白寒月也沒多想就對她點點頭。

梁貞便將資料和錄音筆收起來,急匆匆出了門,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這些攤開在謝安淮面前讓他說清楚。

梁貞來到北海禹都的時候謝安淮正在琴房中彈鋼琴,他從小就學鋼琴,而且還拿過鋼琴賽的大獎。

琴房的門並沒有關,梁貞走到門口就看到他挺拔的身軀坐在琴前,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舞出一段段好聽的旋律。

白色的細紗窗簾將陽光過濾了一遍,他就坐在柔光之中,白玉似的臉在這樣的光線下更是散發著一種柔和的光澤。他神情專註,動作優雅,高貴又美好。

這樣好的一個人,她真的不相信他會騙她。

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他微微擡起頭來,見到是她,他停下動作,沖她微微一笑,似有三千琉璃燈齊齊綻放,坐在柔光中笑著的他美得那麽純粹,讓人心醉神迷。

她的到來讓他很高興,他急忙站起身向她走過來,動作有點急,帶著一種小孩子的雀躍,“你來了嗎?”

似乎她每次來都讓他很高興,臉上總會帶著一種溫柔又親熱的笑。

每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她都會迫不及待地撲過去抱住他,可是此刻望著這樣的他,她卻覺得很難過。

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可是為什麽他要欺騙她呢,甚至當初他不肯承認小保姆那個孩子是他的她也可以理解,畢竟那時候的他也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就算是天才但也有犯錯誤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他會選擇那種做法也並不是十惡不赦的。

只是為什麽他要騙她呢?還有宇文媚,如果他們真的有過一段,為什麽他不整理清楚了再跟她在一起,他這樣究竟置她於何地?

謝安淮很快就發現了梁貞的表情不對勁,他走過去將她摟著,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誰把你惹生氣了?需要我安慰安慰你嗎?”

他的安慰她自然是知道什麽意思,要是換做平常她早就撲過去了,可是此刻她卻冷冷將他推開。

她的冷淡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謝安淮的面色這才鄭重起來道:“怎麽了?”

梁貞沒說話,將包包中的資料拿出來遞給他,他一臉狐疑接過,然後翻開看,看到資料首頁的照片他的眉頭就皺了皺,然後越往下翻他的面色越是凝重。

梁貞又將錄音筆拿出來,沖他道:“這是我媽媽讓人調查你的鄰居和你的同學的錄音。”

她把錄音筆打開,裏面很快就傳來說話聲。

謝安淮只聽到了一半就直接伸手過去關掉,他眉峰微蹙,一臉鄭重沖她道:“我說過了,那個孩子並不是我的,我和宇文媚也什麽都沒有。”

“那這些錄音是怎麽回事呢?你是想說我媽媽在騙我嗎?”梁貞真的是生氣了,她不明白為什麽到現在了他還不肯跟她說實話。

“貞貞。”他很溫柔叫她,像是要以此安撫她的情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的鄰居還有我的那些同學提前就被人收買過,我不知道那份DNA檢驗報告你媽媽是從哪裏弄來的,但那絕對是假的,那些照片也是合成的,你要相信我,我並沒有騙你。”

他說得有點著急,面上也帶著一種慌亂,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他一向都是穩重得體,淡定從容的,她所看到過完全失去理智的他也只有在床上。

梁貞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了,她相信他是喜歡她的,可是她不能容忍他欺騙她,更不能容忍他還沒有將宇文媚處理好就跟她在一起。

“你說這些都是假的,你的鄰居你的同學都被人收買了,那麽等你找到證據說明這些都是假的再來找我。”

梁貞說完便要轉身離去,謝安淮卻急忙拽住她的手腕,梁貞轉頭向他看去,卻見他眉頭緊皺,一臉緊張,想要說什麽,可是大概是因為太過慌張的緣故,一時卻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只柔聲對她道:“既然來了,吃了飯再走吧。”

梁貞轉過頭,實在不忍看他的表情,“不了,在你找到證據之前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了。”

她說完,冷冷抽出手來,直接離開了。

謝安淮就呆站在那裏,渾身都僵住了,直到過了許久他才走到琴邊坐下,嘴唇白得毫無血色。

梁貞果然說到做到,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來找他,而他給她打電話她都沒有接,他去她家找她她也不見。

這一段時間謝安淮幾乎沒有睡過好覺。

周五那一天,宇文媚正在辦公室裏忙碌,秘書卻敲門進來說北海禹都謝先生來找她。

謝安淮會來找她,這完全出乎了宇文媚的預料,不過她雖然疑惑卻還是讓秘書請他進來,不管怎麽說他來找她總歸是讓她驚喜的。

沒過一會兒秘書就將人帶進來了,然後秘書非常知趣出門,將二人留在了房中。

宇文媚擡眼望著那個身姿挺拔的絕色男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找我?”

謝安淮慢條斯理走過來,把手機遞過去讓她看上面的照片,宇文媚只掃了一眼整個人就完全呆住了。

她就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帶著一種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謝安淮。

謝安淮一手插兜,一手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他薄唇微勾,淺淺的笑了笑,可即便是淺笑,那一張臉也像是點了燈一般,熠熠生輝。

“你既然要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一玩。”

他的語氣溫和如風,帶著一種讓人沈醉的磁性,可是這話聽在宇文媚耳中卻讓她從腳底生出一陣寒意來。

“你什麽意思?”

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他清越的聲音如流水一般,“你知道梁貞的母親在調查我,所以就故意收買了我的大學同學和鄰居,還故意引導梁貞母親的人找到一張偽造的DNA檢驗報告。”

宇文媚卻是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謝安淮一臉悠然將手機收起來,“既然不知道我在說什麽,那我們就沒有什麽可聊的了。”

他說完便直接轉身向門口走去,宇文媚想著他手機上的照片頓時就急了,雖然她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但是如果這些照片落到警-察手上,那麽她就徹底完蛋了。

名媛宇文小姐的名聲,作為宇文家繼承人的身份,這些她通通都會失去。

宇文媚大步跑過去攔在他跟前,雖然她極其不甘心,但這會兒卻管不了那麽多,她咬了咬牙沖他道:“沒錯,我的確是收買過你的鄰居你的朋友,也的確偽造了一份DNA檢驗報告,我和你的那些合照也是我讓人合成的,我精心做好這一切就是希望你和梁貞感情破裂。”說到此處她卻淒然一笑,“你大概會覺得我心裏陰暗,對,我的確就是心裏陰暗,我喜歡你,我見不得你和梁貞好,我想將你占為己有,我現在已經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也在你面前瘋狂過,不顧一切過,我已經沒有什麽驕傲的了,那麽我索性就豁出去了。”

她其實是委屈的,不甘心的,陪伴了他這麽多年,為什麽他就不能對她動心,她究竟是哪裏不夠好?

她真的,真的無法就這樣認輸。

她雙眼發紅,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幽怨也帶著期待,期待他明白她的苦楚。

可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卻見面前站著的男人目光瞇了瞇,他猛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脖子,他毫無憐惜,直接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拖到近前,那俊美得如能工巧匠鑄造的一張俊臉似籠罩了一層陰影,那永遠光彩奪目的雙眸一片冰寒。

他就這麽逼近她,她只覺得好似瞬間就被一片可怕的黑暗籠罩。

她一直都知道謝安淮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溫和有禮,她知道他有非常可怕的一面,她從未見識過,她也不想見識。

可是現在,她卻見到了,這樣一個如從黑夜中衍生而出的謝安淮,那充滿殺意的冰寒目光是如此可怕,他的手指緊緊扼住她的脖子,仿若隨時都能將她掐死。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內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梁貞,如果兩天之後她還不回到我身邊來,那麽我會讓你後半生都在監獄中度過。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宇文媚。”

他一字一句說完,這才重重將她扔開,一點多餘的目光也不留,他直接轉身離開。

宇文媚蹲在地上重重咳嗽,謝安淮下手很重,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擔心他真的會將她掐死,他果然是從未將她放在心上的,不然他不會對她如此。

想到此處,她不由淒然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小虐怡情,下章就和好,然後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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